介子饼干

半吊子写手,目前主更韩叶和剑三。偶尔写点别的。
思虑再三这里的内容决定全部留存,看不见了一般不是我删的。
微博名—质子中子介子姜

梨泠伶【fin】

叁拾捌【沈副官】
雀爷的死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。

年味未散的正月里,又是这样时局紧张的当下。沈宅里所有听到雀爷绝唱的人,无不动容。
唯独军座一人毫无反应,仿佛只是在赏景一般。

丫头哭花了脸,却依旧没有换得这个平日里最宠她的爷的丝毫同情。军座转身离去,丫头在他身后绝望地哭:“爷!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无情!他为你做了这么多!你连救救他都不肯吗?”
军座置若罔闻。脚步连停顿都没有,身姿笔挺地就这么走了。

丫头还想往院子里跑。我看了眼已经吞没在一片火海的别院,一掌劈晕了她。

短短几个月,我已经得知雀爷是如何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人。所有的事情都会用最决绝的方式去做,尤其会对自己下狠心。在这件事上想必既不想让军座为难,更不愿意为日本人唱戏赚钱,才这样果断地葬送自己。
我真的想问问军座,这样忠义两全的雀爷,甚至连您的半分停驻也无法换来的话……您是不是真的太铁石心肠了?

后来几天军座照常生活,雀爷的去世没在他的生活里起任何波澜,只是他似乎更忙了,也很少见丫头。

丫头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,重新变得安静乖巧,雀爷在时那些机灵古怪的模样也随着雀爷一起消失了。品性却与雀爷愈发地像,加之她笑起来本身就有三分像雀爷,一段时间后我倒是理解了军座为何不愿见她。

前线重振旗鼓一举夺回几个根据地。短短两月不到,小镇的天又换了。军座出席酒宴,心情也很好的样子,回家的时候竟然有几分醉了。
我扶他回屋,出去打了盆热水的功夫人竟然不见了。我正奇怪,一抬头居然看见军座拎着几瓶酒窜上了屋顶坐着。

我哭笑不得,只好陪着这位祖宗上了屋顶,劝道:“您明天可是约了张局长,军座,下去歇着吧。”
他瞪我:“多嘴。替我推了。”
我答是,下去拿着毯子上来,就见他盯着月亮一杯接一杯地喝酒,忽然道:“沈期,他死了四十九天了。可我今天才能给他倒上一杯酒。”
我愣住,拿着毯子一时不知如何动作,只好顺着接话:“您还记得雀爷呢。”
“你也觉得我心冷是吗?”他看着我,笑得有点凄凉,“可他就是该死。”

我看着他,知道军座已经醉的不轻了,没再接话。
军座迷迷糊糊地睡过去。我看着他始终握在手里的东西慢慢滑落出来,那是块上好的玉,上面雕着一个俊秀的“雀”字。心里的猜想得到了证实,悲凉却从脚底满上心头。
军座曾叫我找过一等一的玉石师傅,对外说是有宝物想请人家掌眼,我只道是他想学技艺又不好意思说,也没戳穿。

只可惜……重来已是朝云散,怅明珠佩冷,紫玉烟沉。前度桃花,依然开满江浔。钟情怕到相思路,盼长堤草尽红心。动愁吟,碧落黄泉,两处难寻……

我拾起玉放回他口袋里,又不小心看到了另一块玉。
我叹口气,笑笑。终于明白雀爷为何再三叮嘱我要照顾好他。

“军座,您可真傻。”我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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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早就写完了只是发的慢。
这是一个注定刀片的脑洞……好在结束了。其实并没有人看哈哈哈哈
词阙引自清代朱彝尊的《高桥台·桥影流虹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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